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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放逐于你]第十六章 Sexuality(中)_环球热消息

日期:2023-05-27 22:55:47 来源:哔哩哔哩

“博士……”她脸上的微笑有些晦暗,“你觉得我们每次相遇的夜晚,是不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这个嘛……”他低下头,指尖敲着桌上那张旧照片,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难以言明的柔和,像是沉湎,又像是某种起伏跌宕后的淡然,“不是吧。我们只是偶然相识,又偶然在某个夜晚的酒吧见面而已。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刻,仅此而已。”


【资料图】

莫斯提马的眼睛依旧有些无神,偷偷向他的方向一瞥,却只得到他一副似睡非睡的表情,右手扶着额头,看上去十分沉静。

“……你有对我有些好感吗?”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嘛。”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的承诺吗?”

“啊,莫斯提马……我只能说,‘心有恶鬼,所见皆鬼’。仅此而已。”

看他闭着眼睛,轻柔缓慢地着回答自己的问题,莫斯提马心中突然升起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虽然看上去一如既往,可那种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逐渐消散的感觉如此清晰,像匕首渐渐划开她的胸口,把血淋淋的肮脏全数展露。

她紧紧拽着赫伯特的胳膊,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地大吼:“博士,不,赫伯特,我从来没有……”

“够了……”

“不!相信……”

“够了!”赫伯特也是第一次在干员面前用这样的声音。

他依然那样笑着,把莫斯提马推回她的位置,随后便不再看她。

“足够了,莫斯提马。”

“博士……”她的脸上还保持着有些僵硬的微笑,只是那青色双眸眼底隐隐有些东西闪烁着。

“我今天只是来赴一场陌生人的邀约,仅此而已。不是我的好朋友。而是陌生人莫斯提马。”

“……不愧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让我承认而已?”

“不。我不在乎你是否承认。也不在乎你到底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我和德克萨斯面前。朋友就留下,敌人就除掉。仅此而已。”

“对不起……是我,是我把你引入这样的局中。”

“莫斯提马,如果你选择什么都不说,或许我会愿意到死都认为你是我的好友。而西西里夫人,也不会选择戳破这个美好而无能为力的谎言,对不对?”

赫伯特的视线转向右边。

一个仪态端庄,优雅异常的鲁珀老妇人蓦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她似乎对两个年轻人面前的酒毫无兴趣。

比起饮酒,他们的冲突似乎更有趣。

赫伯特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温和无辜。

和近半年前见过的形象一样。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无法忽视的痕迹,但谁看了也要称赞一声,这位女士年轻时定然是一望而知的美人。

高贵,典雅,甚至有些神圣,你可以把一切形容一副宗教画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但任谁都能嗅出老人身上的气味——理智之下是那样浓重的血气与暴戾。

她就是叙拉古的灵魂,唯一不同于荒野中那些野兽的地方,就是她的残暴在理智的控制之下显得如此温驯。

“哎呀,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此美丽。”赫伯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有些由衷的喜悦。

“在见识过你和这位莫斯提马小姐的交流之后,你这样的称赞在我耳边无异于蚊蝇的嗡鸣。”

西西里夫人的声音清冷低沉,听上去并不怎么悦耳,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意味。

赫伯特摘下自己的眼镜,异色眼瞳中此时已经不再用虚假的温柔掩饰自己那习以为常的漠然:“那还真是抱歉,事实上……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您还没蠢到听不出我的意思,真是太棒了。”

莫斯提马在一旁,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情一定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信使莫斯提马小姐。我的委托结束了。您可以自行离去。回归拉特兰的通路已经完全畅    通,有巨狼之口的护送,此行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到西西里夫人的“礼遇”,莫斯提马一动不动。

“莫斯提马,做完了这些事,就不要后悔。”

赫伯特把那张照片从杯子底下抽出,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一角,然后默默地看着它在火焰中逐渐弯曲,发黑,然后一点点变成飞灰。

最后只剩下小小的一角,被丢在莫斯提马的酒杯中。

她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明明他的动作如此缓慢,可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手,用最熟悉的主观缓时阻止他,阻止那美妙的聚饮时光化为灰烬。

她感觉自己像被锁链绑在火刑柱上,脚下堆满了干木头,从小腿向上逐渐燃烧殆尽,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人失去理智,可她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嘴唇只接触着液面的一小部分,头略微偏移,看上去似乎有些醉意。

“……西西里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堕天使深吸一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左手却已经按在自己的黑锁上。

老人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对她接下来的行动十分期待。

“莫斯提马。你还有什么需求必须要留在这里?快走吧,别误了时间。”赫伯特的声音有些冰冷。

“请您……”

“闭嘴,莫斯提马!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留在这里?现在,从我朋友的位置上离开!”

他终于对莫斯提马怒目而视,不再摆出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漠。

“您想要如何处置我,都无所谓……”她咬着牙,青色眼眸深处似乎逐渐浮现出一个怪物的影子。

“堕天使,你很勇敢,但是这种情绪……”西西里夫人终于缓缓开口,左手也有些要抬起来的迹象。

“……!”

赫伯特骤然起身,提起自己的酒瓶,挡在两人之间,狠狠向莫斯提马头上砸去。

玻璃瓶刺耳的爆碎声让一旁静静等待的西西里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莫斯提马闷哼一声。

酒瓶在她的角上碰碎,溅起的碎片在她前额划下一道窄窄的伤口,鲜血骤然涌出,和她脸上的酒液混在一起。

扔下手中的酒瓶残骸,暗红色的法术闪过,赫伯特利落的一拳精准命中她的心窝,同时锁上她的源石技艺。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与痛苦,随后昏倒在地上,手中法杖也脱离了控制。

叹了口气,他拖着莫斯提马的身体,把她安置在一边的沙发上,用手帕擦干净自己手上的酒渍,回头对西西里夫人露出饱含歉意的微笑。

“实在抱歉,让您见笑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口气饮尽自己杯中的混合酒液,语气颇为亲近:“这人生可真不容易,您说对不对?一边是麻烦的工作,一边还有不懂事的小家伙。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都是真糟心啊。”

“你做的事情,和这酒吧的音乐真不搭。”

她的耳朵轻动,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回刚才欣赏它时心中那种久违的平静,似乎有些遗憾。

“咳,只是小插曲罢了,犯不着这么上心。难道您还在意那么一两个无名小卒头脑发热做过的事不成?”

“……罗德岛的博士。你不会以为这样演一出戏,又这么旁敲侧击着糊弄我,我就不会处理她吧?”

她的手上是一个干净的空杯子,说的话也和普通老人一般缓慢温和。但谁都听得出来,如果她真的认准了这件事,便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事情的结果。

对西西里夫人举起法杖,无疑是对叙拉古最高权威的严重冒犯。

博士挠了挠头,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西西里女士身上逐渐危险的气息,掏出自己的终端,一脸恳切:“言重了。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把这家伙送走?”

“阁下请便吧。”

十分钟后,菲亚梅塔应召前来,在两人沉默地注视下,默默背上失去知觉的莫斯提马,带上她的法杖,向两人简单致意后便匆匆离去。

她不精通外交或者谋略,更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只凭自己到这里时那种表面平静下的剑拔弩张,她也清楚,现在不带走莫斯提马,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再和她出什么任务了。

赫伯特自己溜到吧台后面,从仓储室翻出两瓶威士忌,又取来冰块,亲自为西西里夫人斟酒。动作并不流畅,看得出来他对于这种细节,甚至对所谓的礼仪整体都没什么追求。

“罗德岛的博士,你似乎情绪不佳。”西西里夫人把酒杯推到一边,似乎并不打算领受博士的好意。

赫伯特坐回他自己的位置,轻松道:“谁?我吗?没有。就是觉得很荒唐。哎呀,您说,以前一直挺聪明的姑娘,犯起糊涂来真吓人。”

“你真是这样想?那也难怪你居然毫不犹豫地用这种方式保住她的性命。”

“临时起意,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她多说一句,就离死更近一步。真是……我可从来没想过她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证明自己的忠诚。”

“她或许误会了什么。我觉得在和她交流时,表现还算温和。”

“唉……所以我说她糊涂。拉特兰的万国信使,居然蓄意对另一个国家的中枢释放缓时法术。先不论结果如何,只是这件事本身便已经闻所未闻。如果传出去,会对拉特兰在泰拉的声誉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啊。”赫伯特冷笑。

“不过,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攻击性。反倒只是想要激怒我。”

“哎呀,我还以为您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敲诈拉特兰一笔呢。”

“你也不用拿这种话刺激我。该做的事,我一样都不会落下。”

“那我就只能不要脸地和您求情了。放过她吧。毕竟她还有未来,而且是为了我,甘愿赴死。如果您执意要追究她的责任……啊,她已经为我付出过很多东西了,说什么我也不能熟视无睹。您觉得,刺杀您的人换成我,是不是比小小的万国信使更引人注目?”

墨蓝色短剑的锋刃横在老人脖颈间。

赫伯特晃了晃自己的杯子,用酒润过喉咙后,呼出一口热气。

他的右手极稳,剑身上蔓延的墨蓝色线条和他手上的晶莹回路连为一体。

西西里夫人并不认为赫伯特在身手上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优点,但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博士到底是如何凝出这把武器,又在自己未能察觉的情况下抵在脖子上。

“这的确是很不错的法术。但你很难全身而退。”

她看着赫伯特裹在白色礼服外的黑色轻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特殊的形制。

“源石技艺对我没用。至于发生什么其他的事,那都是您死之后了。”

“她值得你这样付出?”

凝形法术散去,赫伯特无奈一笑。

他的意思很明确了——好言相劝,加上一点儿死亡威胁,加上自己对西西里夫人目前尚且有些作用,只要能保住莫斯提马的性命,其他的都无所谓。

“没办法,我实在不擅长拒绝别人的情意。而且总是想要回报她们的好感。德克萨斯是这样,莫斯提马也是这样。家里还有一些牵挂。为了她们,要我死都可以。”

西西里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把赫伯特为自己斟的酒握在手里:“四处留情的事情后面再说。我的确有求于你。如果这件事办成了,堕天使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还会给予你足够丰厚的回报。”

“我就知道您一定有事要拜托我。应该是和半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有关吧。”

“不错。对你的信任建立是从半年前开始的。直到最近,我才确信你有这样的能力。”

“您考了我三次。第一次,是叙拉古那些琐碎的冲突,我没参与,自然谈不上什么测试。第二次,是拉维妮娅的死,我算是惨败。第三次,摧毁里纳家族,您终于开始正视我的能力。是啊,真荒唐,有这种天赋、这样的能力,却只能用来破坏,什么都保护不了。”

西西里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看着赫伯特的眼神也比当初刚见面时认真了许多:“我的评价是,大帝所言不虚。阁下运筹帷幄的能力真是叹为观止。甚至摧毁里纳家族的过程,我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看明白。”

“别谦虚了。难道您看不出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猜,您的想法是和脱逃的萨尔瓦多·卢西安诺·里纳有关。这个人有些门道。”

赫伯特自然知道西西里夫人的想法。

经过对这个人的事后调查,他发现这个人在三年前新沃尔西尼筹划建立时,便已经开始在这座城市相关的事务中留下一些痕迹。他的行动虽然隐秘,但是插手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对于各自为政的家族成员来说,这人不过是小家族希望在叙拉古的事务中凑个热闹,真正的实力远远不足。但统率整个叙拉古的西西里夫人一定能察觉到,这个人在新沃尔西尼的安下一些脆弱的钉子,并不深入,也不广泛,却好像隐隐有些其他的作用。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才发现新沃尔西尼的市政厅与其他诸多组织都或多或少有里纳的参与,但这件事也只有拉维妮娅的死亡之后,才真正被特别关注。

法官波鲁克斯,就是他在这座特别移动城市中埋下的炸弹之一。

“你放走了很多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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